徐文兵的理想是成为一名“巫医”。他在厚朴中医学堂开课时说:“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大巫,带着你们这些小巫。”——导读
《新周刊》采访稿丨先知身体,才知世界
徐文兵,厚朴中医学堂堂主,最得意的著作是《字里藏医》,但流传最广的却是他和梁冬对谈的《黄帝内经》系列节目,曾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《中国之声》播出的《重新发现中医太美》。
厚朴中医学堂招收了两期学生,分别称为“厚朴一期”和“厚朴二期”。近百人中,既有中医和传统文化爱好者,也有从西医“投诚”过来的人,当然,更多的入门者是“病人”,借此得其门而入。他们要在厚朴学习三年,有修课,站桩习武修身,书法茶道,有习课,烹饪、采药、制药、临床见习实习。当然重头戏还是在教室中的学课。教室原来是个体育馆,徐文兵说:“我喜欢挑高通风明亮的地方,你看多像一个庙堂。”他将教室取名叫“明堂”,因为黄帝曾端坐明堂请教人体经脉孔腧穴,流传至今被称为“黄帝明堂孔穴图”,他希望这是一个崇古复古、祭祖教化与传承之地。
年6月20日,采访当天上午,徐文兵去天津探望了他的恩师周稔丰先生。据徐文兵说年在美国讲学时幸运地结识了从天津中医学院的周老师,周老师亲手治好了他的抑郁症,还传授给他五禽戏和摸排病气的方法。而现在,徐最拿手的诊治就是抑郁症和身心疾病。他在天津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”,用从师父那里学来的点穴方法加上中药,治好了师父的胸腔积液后遗症。
近期,徐文兵还请到了当年北京中医学院的授业恩师、一代伤寒大家裴永清先生出山为厚朴一期的学员讲授《伤寒论》。裴教授登上讲坛,面对济济一堂的渴求者和耀眼的灯光,内心的激动化成点点泪光。这一切都被坐在台下摄影摄像的黄剑捕捉到了,黄剑近两年来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中医方面的纪录拍摄,他最近去终南山访道。他说自己还要拍十年:“我采访的中医越多,越偏向道家探询了,这是中医的源头。”他肯定了徐文兵在中医传承方面的作用,这也是他的拍摄重点。次日,他与徐文兵一起去河北,参加一个厚朴学员的中医诊所开业典礼。
年,《新周刊》将年度生活家的荣誉颁给了徐文兵:“医师徐文兵,医为行医,师为老师。他是偶像医师,以传媒为讲坛,《字里藏医》解析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医的勾连。他是国际化医师,学堂名为厚朴,也是hope,桃李遍世界。他是随中国人健康观念发展而生的生活家,用生活方式布道,让中医成为一种生活哲学,养生之时亦在养心。”
时过两年,许多偶像医师浮浮沉沉、毁誉交加,而徐文兵却以沉稳的性格立住了。
养生热也说明了历史的进步
(养生之道,其实是“生”加个“心”,即养性之道。一提“巫”,就说封建迷信落后,就没想过为什么中国原始社会、奴隶社会能创造那么灿烂的文明。像天文、星象、历法、农耕、医学,其实都是“巫”。)
《新周刊》:我们做这一期养生专题,你会有些什么样的建议?
徐文兵:首先我没想到,一贯新锐的《新周刊》居然做这种烂题目,(笑)但是我感觉《新周刊》肯定能做出它背后的味道。为什么很多人关心养生?首先它是个产业,好多人借此挣钱。养生一热后,多少人在卖书?多少人在卖药?多少人在卖刮痧板?多少人在卖茄子绿豆黄瓜?但没有人意识到养生背后透视出什么问题。就说当人疯狂的时候、革命的时候,有谁想过养生没?没有吧。那为什么现在养生这么热?一方面这是好事,说明人外在没有太高的理想或者兴趣追求,只能回归到自己。
《新周刊》:像“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。若为自由故,二者皆可抛”?
徐文兵:中国历史太长了,现在发生的事好像以前都发生过。齐桓公小白曾经夸厨子易牙忠心。管仲就问:“他为什么忠心?”齐桓公说:“易牙说我吃过天下的美味,却没吃过婴儿肉,就把亲儿子蒸熟了给我吃,你说这还不忠心?”管仲说:“像这种没有天理人伦灭绝人性的人,他能对自己亲生儿子这样,他将来对你也会那样。你认为他忠心,但我管仲认为他正是个奸佞的小人,将来你会死在他手里。他对你不是忠,他是看你得势以后才这样做。”事实证明最后齐桓公的下场很惨,活活被易牙这个叛贼给灭掉,还活活饿死。
某些说教,是为了满足某种需要、某种目的,让人偏离人性。但是现在人慢慢地觉醒了,回归到自我以后,开始意识到生命的宝贵。首先是肉体宝贵,进而更深一点,意识到内心自我也就是元神的宝贵。养生的层面是不同的,古人分为道、法、术、器四个层面,人的根器不同北京治白癜风医院治疗白癜风有什么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