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时一场大病,因为母亲的坚持,我从鬼门关

每个人的第一次生命都是母亲给的,我的母亲怀胎七个月早产,生下了我,出生的时候四斤不到,像一个小猫一样大,母亲担心的不得了,生怕养不活。

医院看的时候,说了一句话,说农村老话抚七不抚八,七个月没事,能养活。

母亲听了才安下心来。

我女儿出生时是七斤八两,我问母亲,我怎么会这么瘦弱?

母亲说,农村那会条件很艰苦,怀孕的时候,没有吃什么好东西,偶尔吃两个鸡蛋就是补充营养了,坐月子的时候也是如此。

因为是早产儿,我的身体一直很差,瘦的跟麻杆一样,一阵大风过来就能吹走,同村的小伙伴给我起外号,叫我“麻杆”。

这个外号一直伴随了我好多年。

后来读五年级寒假的时候,有一天晚上突然就胸口疼,疼的在床上打滚,死去活来的,有时气还上不来。

那个时候父亲是老师,寒假休息就去武汉打短工挣钱去了,母亲和哥哥在家,母亲着急的不得了,喊了堂叔过来帮忙。

最后送到村里赤脚医生那边,挂了水,稍微好一点,但胸口还是一直隐隐作痛,母亲在小诊所那边陪了我一晚上。

到了白天,又打电话托人给父亲带话。

医院挂水只能管一会儿,赤脚医生说,这医院拍个片子看看。

爷爷听了说,医院得花不少钱,先在这挂两天水再看看,等孩子爸爸回来再说。

父亲还没有回,母亲一个农村妇女,也不知道怎么弄,也只能先听爷爷的。

但看我痛苦的样子,也只能泪水涟涟的把我抱在怀里,安慰我。

捱了一天,感觉更严重了,我咳嗽的很厉害,经常呼吸上不来,赤脚医生怀疑是肺结核,跟母亲说,医院,别耽误了。

爷爷还想等父亲回来再说,母亲却不想再等了,坚持叫上堂叔,医院,挂了急症先安排住院了。

第二天又去拍了片子,最后医生诊断是急性胸膜炎,已经有胸腔积液了,医生马上安排了治疗方案,每天挂水两次,上午下午各一次。

住院的第二天,父亲赶回来了,医院住了一周,病情稍有缓和,因为想节约点钱,提前出院了,每天还是在赤脚医生那挂水。

整个一个寒假,我几乎天天在挂水,人一下子瘦了好多,本来就很羸弱的身体,看上去更加弱不禁风。

过年的时候,哥哥跟着父亲到处拜年,我因为身体的原因,哪儿也去不了,母亲就在家里天天给我做好吃的,陪着我,其实我也看到母亲偷偷的流眼泪,但在我面前永远都是笑着的,轻声的和我说话。

好多来拜年的亲戚看到我,也偷偷的抹眼泪,那时候我骨瘦如柴,他们都以为我肯定熬不过去了。

但母亲没有放弃希望,春节放假几天还是背着我,到医生家里去挂水(医生放假了),一直都没断,虽然胸膜炎不是很严重的病,但我周期很长,快两个月都没有完全恢复。

可能是天见可怜,后面竟然慢慢的好了,小时候的事,其实记得不是很清楚,但一直记得母亲的背很温暖,因为很多时候都是母亲背我去挂水的,回来的时候,有时就在背上睡着了。

现在母亲说起这个事来,还是挺后怕的,说那会好多亲戚都说我可能会不行了,但母亲始终坚信我肯定能挺过来,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信念,我才从鬼门关走一遭,又回来了。

孩子是母亲心头的肉,母亲是孩子永远的魂。母亲和孩子之间的纽带,永远不会割舍,就像大树底下的根,无论树干长得多高,枝叶多么茂盛,都离不开土地深处的根。

因为母亲,我们才都是有根的孩子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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